羅泉,1929年在廣東四會出生,爸爸在他出世前被人打死,媽媽在他一歲多的時候離開他去了新加坡,外婆、舅父把他養大。1948年來澳門,之前,在香港學師造木。1950年去東帝汶做工,1955年返回澳門。在澳門主要為教會做些木工活,再去新開的娛樂公司,從木工做到木工部管理人員,做了40多年,直至2009年,他79歲時退休。
圖1 羅泉,澳門上架木藝工會提供。
媽媽遠走新加坡
我叫羅泉,1929年出生,在鄉下廣東四會長大的,約1948年來到澳門,先坐火車到香港拜師學了一年,後來才來澳門。因為老闆在香港和澳門都有一間造木的公司,我們是去學師的。
抗戰時我在四會。生活很平凡,周圍去玩和讀書。那時候在鄉下讀書的機會不多,因為隨時會遇到危險,可能會被飛機炸到。讀書是在廟堂,而不是在學校,老師也不想教,所以常常會更換老師,而我們會把一些穀物給老師們。那時候日本人打來,到了我們鄉下四會。
在我們鄉下,距離我們家很遠,有一個戰壕,周邊有一些竹圍着,機關槍交叉豎起;我們這班小孩不小心玩的時候去到那兒,他們(日本人)招手叫我們過去給我們東西吃,帶我們進去戰壕,叫我們幫他們丟棄豬頭,豬的腸臟和雞皮,而我們就把那些東西帶回家。那些人躲日本仔跑到山上,以為我們死了,見到我們回來,問“啊,你們沒有死啊?”我們把整個豬頭都帶回來。當時的我是十二三歲。日子過去,有一天睡醒,發現見不到他們,人們告訴我們日本人投降了、走了。國民黨有軍機炸他們的集中營,日本仔住的,炸彈拋在魚塘裡,雖然沒有響,但大家都不敢去那兒挖。之後過了三年多的時候,有一個親戚的舅父在香港,回鄉下的時候,說需要人去學師,這樣差不多1948年,我和其他人跟着他到香港學師。
我沒有爸爸了,而媽媽在新加坡。以前我們的家庭很困難,爸爸的哥哥(大伯)的一家想拿走我們的家產,只剩阿嫲(奶奶)。我長大後聽人說我一歲多時,媽媽把我拋在垃圾鏟上,然後走了。最後外婆接我走了,舅父也照顧我長大。很複雜,我們以前的田是上一輩(阿公阿嫲)留下的,和親戚一家一半,我們也把一些田租了給同鄉,但是親戚把他那邊的田基不斷擴大,我們這邊的就不斷變小。媽媽也曾經被逼去嫁別人,後來她的鄉下朋友告訴她,新加坡那兒要請人工作,於是她把我丟下給外婆,就去新加坡工作。
我沒有兄弟姊妹,只有我一個。我未出世時,聽人講爸爸是被人打死的,所以我也未曾見過爸爸。我媽媽20多年也沒有回來。後來因澳門政府聘請人去東帝汶,於是我就過去了。其實我心中都想找媽媽,但卻找不到。
五年東帝汶
我是1950年去東帝汶,一共四年,以為兩年的合同,有人就不斷罵我,“說是兩年,怎麼搞的……”最後過了兩年期限,是西洋人招我們過去的,也不能說是欺騙,不知不覺做多了兩年,自己也喜歡在那兒。因為學滿師,來到澳門,找工作很困難,我們的老闆本來要趕我們返回去鄉下,但我們不想回去,就周圍跑跑,捱到去了那邊(東帝汶)。
1955年,我回來澳門。從東帝汶回來時,我去新加坡找媽媽。但因為我不可能入新加坡,臨時就可以,長久就不行,所以我就先返回澳門,把媽媽從新加坡接回中國,她先回鄉下住,我想她可以在鄉下住一年六個月這樣,再回去新加坡嘛,我就先回澳門,我回祖國只是一個月的時間。
她先在鄉下住,住悶了再帶她返回去。結果她說有很多契女什麼的,就沒有再回去新加坡。她不想過來澳門,在鄉下一直住到離世。我一直都有寄錢回去。我自己就在澳門一路做到現在。
1955年,我跟一些建築工友的合照(指着圖3、4、5),要分別了,大家依依不捨。當時我也就20多歲。
在教會做木工
初初回來澳門,主要是在黃安那裡,在教會做木工,當時每間教會我都有去做,如聖羅撒學校、竹仔室、大廟頂、台山花地瑪,還有青洲的聖德蘭。主要是維修,因為當時學校的枱是木造的,所以主要是修理學校的書枱,還有維修學校其他的東西。竹仔室、聖羅撒、望德學校也維修過一些櫃和凳子。
那時工資是五六元一天。在黃安公司做了兩三年,直至進入新開的娛樂公司。
娛樂公司40年
娛樂公司,現在改叫“澳博”的,澳門博彩公司。我在娛樂公司樣樣都有做,但建築沒有做,主要做裝修。做皇宮船的裝修啊,賭枱啊(在筷子基內港那艘船都已經不是最早的了),好大的船,有兩條龍在外面的,好威的,在岐關車站對面停泊的那艘船,好大個的。
自從有娛樂公司開始,我就一直做。從裝修新花園開始,新花園以前是舞廳來的。起初我在娛樂公司是做剫木的工作,但後來因為做領導的工作,所以30多年不用做辛苦工作,只是打理工程。
我在娛樂公司做了40多年,光是打理工程都有30多年,開始進去時做了十多年,公司便升了我做管理層,如舊葡京賭場就是我裝修的,但酒店就沒有。那時候裝修有100多人,因為趕着新年開幕,而且賭場實在很大,“剫木佬”都不少啊。當時澳門街很難找人工作,舊葡京酒店先裝修,過年前趕工裝修賭場。
2009年,我79歲時退休。
拿到澳門身份證
從帝汶回來後,我拿了澳門身份證。以前香港不用身份證,3元就能坐船去香港。回了澳門,人家就說,“去拿身份證啦。”那時候拿身份證是很難,西洋人會問東問西,很挑剔和凶惡,好似不想給我們,你有錢都不是容易拿的啊。身份證的費用很便宜,但辦理速度不是很快;不過因為我把在東帝汶做過的證給他,而那個地方也是西洋人管理的,所以就較快一點。
辦理證件是在龍嵩街的二樓,這也不得,那也不得,問你“拿這個證要幹什麼?”很麻煩啊。
香港身份證我本來有,後來不要了。要香港身份證很簡單,後來就需要“回港證”,因為我沒有空去香港,最後不如不要了。光有身份證不行,要“回港證”才行的。每次都要去拿。
入木藝會需擔保
我參加工會是一九六幾年。那時工會領導人有梁培、馮培、伍培,即“三培”;馮培在工會工作,梁培在工聯和本會(木藝工會)工作,伍培除了在工會工作,還有很多工程要做。
入木藝工會的手續,他們會問我們在哪兒學師,我告訴他我在木橋街學師。如果入會時沒有資料提供,就要找人擔保,又要學滿三年師,挨一年師。看成績如何才可以入會,又要找人介紹,有擔保人,因會有人來查我們的,不是像現在什麼人都可以入會,以前入會是很艱難的。
圖9 羅泉參加工會活動,澳門上架木藝工會提供。
入澳娛職工會
我在娛樂公司時,有個“澳娛職工會”,已經很久了,後來澳博自己也有一個職工會。職工會跟娛樂公司鬥法的。因為以前娛樂公司的工人成日被“炒魷魚”,這不行那不行,所以員工就團結起來,成立了一個職工會,起初在南灣(金來大廈那兒),以前只是澳博,但現在是全澳職工會(現在有好多娛樂場)。
員工全部可參加職工會,不過故意去破壞的人就不能參加,要調查過那些人,真心才可以。現在他們很多人都做了議員。以前只有澳娛,叫“娛職”,現在有一間博彩業總工會,全澳娛樂公司的員工都可入會。
入會是講團結,若有事情發生,工會看看合不合理,然後就會幫你出頭。要交會費的,起初是10元一個月,現在收得很貴。
給少退休金
我在公司做了這麼久,退休我應該不單只補這點小錢,本來我是在澳娛,但後來我立了合約轉到澳博,即使要補錢,都只是澳博補。又因我在澳博只有十多年,而且以前沒有勞工法,現在有工資補貼都是按照現在的勞工法補給我的。
我做了40多年,真的不止這些退休金,但上一代的高層人士像葉漢等人都不在世了,沒有人為我做證明。所以公司藉現時勞工法的規例去補就算了,以前我做的已沒有得計了。
以前公司用“澳娛”,後來轉“澳博”的名,他們真的很“精”啊!所以以前有職工會就是這個原因。
以前娛樂公司很複雜,很多人都知道啊。它是一個獨市生意,聘請的人都是他們自己喜歡的,入去工作都要給很多的介紹費。以前一家獨大,除了有一些人能做政府工,很多人搵食都是困難的,不像現在澳門很多賭場,到處都請人,但澳門卻不夠人工作。
我們根本沒有退休,公司沒有退休制度。但想要年輕人上任,所以以現在有的勞工法去辦,讓我們到了一定年齡的人退休,使我們離開工作崗位,其實他們是讓自己年輕的親屬能接任。我們都幾十歲,要退休就退吧!
它沒有補我們什麼福利,在澳娛工作的年資已沒有計,只能以澳博的工作年資去補,簽了合約的,去到勞工處[注:應為勞工局]也這樣說,沒有得補。
散工轉長工
最初入職娛樂公司,我薪金是一天十元左右。做日工,很久仍是日薪,因為娛樂公司很聰明,他們會覺得長工工人沒有那麼勤力,散工的工人會比較搏命做。起初我一直做散工形式為主,十幾年才轉長工,即使我當領導了都不是長工,是做散工的身份。
其實轉了長工,個人會懶一點。以前趕工很緊要,公司叫我們做什麼都要做,做通宵我們都要做。無論高層啊,中層至下的人啊,“你怎麼怎麼去做”,叫我們去做什麼都任他們吩咐。公司有退休金。養老金沒有。
會館被槍掃射
“一二.三事件”時,那時我在澳門葡京裝修,五點半放工,有人說在新馬路有活動,我走了過去,原來是戒嚴,車不能駕駛在道路上,聽人講打死了很多人,當時我也不是很清楚。有部分新馬路的人,斷了很多道路的指示牌,向新馬路營地街市周圍拋。
因我急着去小便,到了木藝工會,卻關了門,就回家去了。當晚我不知發生什麼事,但第二天,有人說打死好多人,在關前街也有一個人只是把頭伸出去窗口,就被打死了。
我在那段時間只忙着趕工,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清楚,只有晚上放工的時候才去留意看看。當時市政廳(郵政局門口)有一架裝甲車,我們在那裡走來走去,見到有人拿槍,我們就都走開了……
宵禁那段時間,連上架行會館也曾被葡兵用槍掃過,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有人守工會值夜,但幸好沒有人傷亡。
入過群青會
1950年,我剛從香港回來。我們都見到有人用水射向鍾子光的志光國貨公司,因為想把五星旗除下。是新馬路那間志光,屬於陳植生的,他是永樂戲院的老闆,是一個愛國人士,澳門第一支五星紅旗是他掛的。他為人很好,他已逝世,他的家人我也認識。
那時他的戲院播一些祖國片,如《白毛女》、《鐵道游擊隊》、《平原游擊隊》、《一江春水向東流》,我們都很喜歡去看戲。
那時我也入過群青會(群眾青年會,即鏡平、勞校的老師也有參加)協助活動,我是一個很踴躍參加活動的人,很多地方都去幫手做些事情。年輕時我好活躍,到處玩,不怕生,也不怕死。
木藝工會、娛職會、群青會,工聯的文化委員會,我都有參加。總之周圍有得玩我就去,我什麼也不懂,成班人說去哪兒好,我都會跟着去。
我成日周圍去玩,又去不同的工會周圍借東西,因為以前工會的資源不是很充足,如去借枱凳、棋等康樂物資。
以前我收工之後也有幫手在工人球場挖沙。有一晚還下大雨,我們一班人都濕了身呢!起初工人球場只是泥地,那些學生、群青的人都喜歡在那兒玩、辦活動。
關於社團的補充
黃慶鏘1補充當時由於新中國成立,一些愛國人士會自己組織社團,包括有關青年的社團,有群青會、青年協進會、青年聯誼會,即簡稱群青、青協、青聯這三個青年組織。而泉叔本身在木藝工會參與木工的文體活動,也有被派出參加工聯的文體活動,又參加康樂會,所以參與很多方面。
剛才看到那些康樂會的證件,因為他要參加康樂會裡面的工作。他要做服務員,做管理的工作,維持秩序的他都會去;開一些社團活動,但當那個場地不夠設備,他都會去其他工會借場或物資。由於泉叔是做木工,所以他對那些裝裝拆拆的東西相對很熟悉。
參加清明拜山
木藝工會的師傅誕,我當然有參加,我有上去拜過師傅,現在我都不記得在哪兒了,有半斤燒肉給的2。清明節,因清明拜山嘛。我們在山頭那兒吃“磅包”(方包)、燒肉來送,現在已沒有。我記得在良田(燒臘店)那兒拿燒肉。我在工會幫手拿東西去公祭,不過什麽時候我都忘記了,不記得那麼多東西。
工會吃飯
我以前在工會也有做過幹事。(農曆)六月十三日的早幾天就做工作,就在工會樓下吃,六月十三當天就在酒家飲。這是工作人員吃飯,所有會員吃的,會去酒家吃飯3。工會擺聚餐是早期的時候。工會後來辦了學校,因為辦了學校,所以沒有地方在工會聚餐。
封存等於保護
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時間家庭糾紛挺多,很多人認為是迷信,回到家要丟掉家裡的東西,木藝工會的“菩薩”(指魯班師傅像)工會也封存起來,因怕別人見到,會來搗亂,走進工會打爛菩薩。
圖16 魯班神壇上面的兩個香爐和左側的兵器,在“文革”中都消失不見。澳門上架木藝工會提供。
開封
什麼時候開封我不知道,對於工會的事我沒有很留意,我成日都沒有空,好少去工會,因為娛樂公司工作很忙,到處都要裝修,要我們一定要在期限中起貨,因為大老闆何鴻燊會過來看,我們需要立即趕工。
出國裝賭枱
何鴻燊大老闆我們也會見到,因為工程通常都是十姑娘(何婉琪)過來跟進,何鴻燊不會常常在,他會一個星期來一次左右,來一天。
當時何鴻燊常留在香港多,他周圍去辦賭場,越南、北韓(即現在的朝鮮)等,我們曾經也去過越南、北韓酒店裡的賭場,我去過幾天去裝置賭枱,擺好位以後,要我們焊好。坐飛機每次去一個星期左右,我覺得那些地方很落後。去北韓、越南是十多年前。我覺得北韓是很窮的地方,撿一個煙盒、膠盒都沒有。但那個地方好靚,如馬路好看,廣場又大;開大會時,車子載了很多漂亮的燈來,相比澳門,整個新填海區都沒有他們的廣場那麼大。我們去那兒參加過開大會,不然我如何得知呢?放了很多好靚的大燈在車上。
北韓那裡我自己一個人去,他說裝修那兒有人,不過後來那班人走了,幸好有兩個泥水佬幫忙裝置,不然我一個人怎麼搞!也就是六張賭枱,不算很多賭枱啦。
以前全部賭枱都是在這兒(澳門)做的,但現在不是,我教一些人學會造賭枱之後,就帶回到珠海去造了。現在全部賭枱都改了。以前皇宮船的賭枱要四個莊荷的位置,但現在一個莊荷就可以,因為以前科技沒有這麼好,上面的閉路電視沒有那麼好,現在的閉路電視,周圍都能錄影。科技不同了。其實為什麼以前娛樂公司願意自己去製造賭枱,原因都是防止被人作弊,怕被人偷錢,以前連地下也會放了一些透明膠,不過現在已拆了。
大賭不行
賭博成為正式的娛樂,好像美國拉斯維加斯,都是娛樂嘛,沒必要這麼大賭。澳門貴賓賭場的人(賭客)是很大賭的,十幾二十萬或100萬作一次的賭注,但外國就不會那樣,他們好像都是娛樂,玩玩老虎機而已。
美國我都去過。有些人玩玩老虎機,然後走去游水都可以,把錢放下都沒有人拿,他們隨處在賭場行一行,飲下嘢(飲品),看看表演都可以,那是正式高級娛樂。而澳門不是這樣子的,這兒是正式賭,別人是正式娛樂,很不同呢!別人玩的時候是開心笑的,但在澳門的人輸了錢會發脾氣,拍枱拍凳,又叫人要即刻改什麼改什麼。老闆也是輸了錢也會叫人即刻換賭枱。
澳門賭場的員工,自己找辦法就可以,因為我們員工不能在自己的賭場賭,但放工後,換了衫,到另一個沒有相識的人地方玩一玩都可以,或者叫人幫忙下賭注就可以;自己正式坐在自己公司裡賭就不可以。
何鴻燊規定自己的員工不能去賭錢,職工會有時開會的時候都會提醒,叫我們不要犯規,不然會增添工會的麻煩。就算有錢跌在地下也不能撿在自己的袋裡,要通知糾察。所以職工會樣樣都會教我們。
有些公司會特意考驗員工,特意有些錢在櫃裡不拿出來,看看員工會不會自己講出來。所以不是有心就有好報,給員工錢反而會累了員工,所以賭客贏了錢,給小費給旁邊的人,但卻是累了他/她,如果公司的夥計接受了就會被“炒魷魚”,因為規矩不對。
學習做管理
我在澳門一直工作,身體都沒有其他病痛。起初工作時常常要通宵,我要打理工程,還要管理一班工人,又要教導他們如何做。
我沒有什麼文化,我初做管理的時候,已經逝世很久的經理潘達(音),會覺得我好奇怪,我會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而知道這樣做,潘達是繼葉漢後的經理,那時候何鴻燊還未上場。因為舊葡京要裝修,沒有人幫他工作,他又不認識澳門的人,那時去工會找人都找不到,不夠人啊,因為舊葡京樓下那一層要趕着過年開幕,所以潘達調我去舊葡京裝修。
徐洪那幫人在酒店工作做傢俬做了很久,後來賭場舊葡京也要趕新年開幕,你說當時澳門怎樣找人!總之是“一二.三事件”期間我在葡京裝修,因公司趕着年尾先開幕一部分。我記得是這樣,但具體日子我就不清楚了。即使是葡京,它是開幕了之後一期期繼續發展,開了樓下之後,二樓是遲了一年再開的。
本文選自《澳門上架木藝工會口述歷史》,部分圖片和注釋為澳門記憶編輯部新增,標題與段落並經調整。
注釋:
1. 黃慶鏘,澳門上架木藝工會副會長。
2. 黃慶鏘解釋:這裡講的是以前上架行會館在珠海合羅山附近有一塊墓地,給相關的有需要的會員去安葬,工會每年清明節都會組織工友公祭。泉叔有參加這樣的活動。
3. 黃慶鏘補充:因為上架行木藝工會和商家、建築商有個“行例”的協議。木藝工會的幹事會組織人員提早到一些公司裡計“行例”,因為要花費一些時間,走到每間公司去,所以幹事們在工會提前幾天集合,並且在工會自己煮東西吃,所以這個不是指那個聚餐。泉叔所說的這個是較後期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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